第(3/3)页 正懊恼,梁绛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呼吸一窒。 只见他抓住匕首末端,又狠又缓慢地扭转。 极端的痛苦让他找回了属于‘人’的自己,他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掉,整张脸扭曲狰狞,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咧开。 这不能称之为笑,是濒临疯癫而产生的快感。 自残? 他宁愿自残…… 温时颜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心生怜悯。 相比于曾经自己拜他所赐的伤害,他现在所受的一切,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梁绛喘息着,血液不断地从伤口中滴落,狼狈又凌乱。 他好似压制住了部分情欲,视线再次转向角落的人。 温时颜防备地想要握住些什么,可手能伸到的地方,除了毫无攻击力的柔软被褥,再无其他。 梁绛双眼失神片刻,反应过来后咬破舌尖,强烈的刺激让他不敢乱看,更不敢闭眼。 他用力将被褥扬起,兜头将温时颜遮盖严实。 做完这些,立马翻身下床,脚底的虚软绵弱让他几乎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好想像疯狗一样行龌龊之事。 梁绛甩了甩头,汗水从发梢打到脸上,就像火苗点燃。 不行…… 温时颜掀开被子一角,慢慢挪动到床尾,拿到窗台前的花瓶。 这东西就算砸不死他,也能让他在晕厥中失血而亡。 烛台下的影子渐渐拉长,一团黑色延伸到梁绛的头顶。 “阿……颜。”他突然出声,嘶哑得不像话。 温时颜骨节泛白,她犹豫两秒,决定不回应。 手臂高高扬起。 梁绛背着身,半跪着,“别怕,我……” 温时颜往下砸的动作顿在半空,一滴眼泪从下颚滴落。 就在这时,大门被猛地推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