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时颜默然。 黑子是梁绛,猫是皇帝,白子是太子。 原本一直看似处于劣势的黑子猛起攻之,席卷全盘,结果猫出手打翻,众人皆以为是白子捡了漏,实则再坚持一下,黑子就会全军溃败,是黑子拿人心做赌,结果笑到了最后。 瞬息万变的是棋局,亦是朝局。 这是梁绛的惯用伎俩,她怎么给忘了? “那猫呢?”温时颜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僭越。 梁绛方才转瞬即逝的落寞不似作伪,若皇帝与众人一样不知道梁绛的把戏,他的行为明显是偏私太子。 “猫怎么了?”梁绛眼底的笑意浸染锋芒。 见他装糊涂,她更加确认这一年的梁绛还没有偏激到丧心病狂,他还有点人性。 有人性,就会痛,她偏要拿这把亲情刀反复轻挑他心上血肉。 “两子对弈,谁胜谁负,全在猫的一念之间,猫已经做了选择。”温时颜装作漫不经心地伸向果盘,反复挑拣,选择一枚正中间的花生,啪唧一声,捏碎它脆弱的外壳。 :梁绛,你被抛弃了。 这时,马车忽地停下,车夫吆喝着挥舞马鞭,“哪里来的小畜生?别挡道!” “怎么回事?”梁绛问。 马车夫赶紧回话,“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只大黄猫,拦住了去路。” 动物拦路,这条路通常预示着不可行,多数人只能骂两声选择绕道。 温时颜迅速看向梁绛,手中的两颗花生咕噜噜滚到地缝夹层里,“不……” 她心中顿感不好,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就见面前的人嘴角漾起层层不可磨灭的狷狂。 熟悉的表情,四周光亮尽灭,仿佛千万只来自地府的鬼手掐住她的喉咙,恶心,恐惧。 梁绛好似自语喃喃,“在天下这局棋上,猫算得了什么?本殿下从不在乎。” 他脸色骤冷,对外面道,“压过去!” “是。” 温时颜想逃,逃去哪里都好,她不能坐在这辆车上,可她的脖子被掐着,哪儿也去不了。 “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