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它的速度太快,积蕴着大乘期修士的磅礴之气。 作为凡人的许娇河避无可避。 她只能站在原地,凭借本能双手抱头,怕死地闭上眼睛。 惊骇到变成空白的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果然不该强行咽下繁阁这块包裹着锋利鱼钩的肥肉。 电光火石之间,许娇河腰上的绦带再度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伴随着轰得一声,仿佛两匹飞奔的烈马迎面撞击,金光被阻隔在几步之外,发出爆裂的声响。 许娇河抱头的动作越发用力,她僵硬着脖颈,保持着这个颇为滑稽的姿势过了很久,直到发觉被法术击中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全身上下也没有哪个地方少了一块,才敢怯怯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 只见一道上半截层层叠叠、下半截细长摇曳的黑影,悬浮在她和叶棠中间——而黑影中央,被金光击打的地方,颜色一片模糊,呈现出摇摇欲坠,即将烟消云散的趋势。 许娇河傻了眼。 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等她想明白护下自己的黑影是什么样的存在,法阵深处一击不中的叶棠冷笑道:“安敢拦我?” 这次,她不再如同对待蝼蚁般,随意从金光中凝出一道箭镞攻击许娇河,而是反手平摊掌心,嘴唇快速翕动,念诵起古老而又晦涩的法诀真言。 哪怕毫无灵力如许娇河,也一下子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上堪比神明的威严和压迫感。 她转身就想逃跑。 黑影却在此时低沉唤道:“母亲。” …… 他的嗓音带着涤荡灵台的清明之气,迅速在空间内扩散开来。 而“母亲”这个称呼,让叶棠停下了攻击的招式,也成功阻止了许娇河逃跑的脚步。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黑影的所在,后者却先行一步飘到了囚禁叶棠的金光牢笼前,做出近似下跪的姿势,“不孝儿纪若昙拜见母亲,请母亲恕儿不曾侍奉膝下的罪过。” 在近乎冻结的气氛里,叶棠混乱的神识终得片刻安宁。 她缓缓清醒过来,唇角溢出似哭似笑的叹息:“月来,真的是你……原来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黑影摇晃着上半部分,仿佛在点头应和。 短暂沉默过后,又道:“母亲见谅,儿已经成婚多年,方才那位唤您婆母的女子正是我的结契道侣,名为许娇河,还请您对她手下留情。” “竟是月来你的道侣?” 叶棠闻言挑起眉峰,语气又惊又喜,但她思及方才的所作所为,面上又掠过一丝歉意之色,“此事是为娘不好,只剩残魂一缕,神智常常处于溃散的边缘,才会不分青红皂白攻击儿媳。” “母亲,这些暂且不提,儿此次出现,是有要紧之事,需要和母亲商议。” 纪若昙化作黑影一枝,没有五官,许娇河也瞧不出他的心绪,只从话音中听出超然的冷静。 得到叶棠的允许,他进入了阵法之内,唯独剩下满心茫然的许娇河风中凌乱。 自己分明十天半个月前才接待过各路宗门的祭拜,为何传闻中魂飞魄散的亡夫又骤然活了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