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容妘没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是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今日也想了许多,如今阿垣不能送出去安葬,是因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府上,而你本是京都官员大驾于此,想来盯着你的人不会比盯着府上的人少,你时常过来,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发现什么端倪。” 她自觉说的很是中肯:“明日你不必再来看我,你且放心,我这几日都有在安生吃药,我想最多不过两日便能养好,也免得你来回奔走。” 裴涿邂沉默片刻,在抬眸时,也不知是不是苏容妘的错觉,她竟似看出了些受伤的意味。 可他是裴涿邂,自是有掌握一切的本事,又怎会因她一两句而自怜自伤? 冗长的沉默过后,他到底还是将她的话应了下来:“你不愿我来看你,我日后会少来。” 苏容妘觉得他这话说的味道有些不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那句话说的过了些。 于公,此时的一切还需仰仗他,于私,这段时间他待自己也不薄,她想了想,无奈又干涩地解释:“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不是吗?” 裴涿邂拉长了语调:“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日后少来?” 苏容妘一噎,顿时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填这一句,他惯是会顺着自己的话向上攀扯。 她喉咙咽了咽,清清嗓子道:“倒也不能这么……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罢。” 裴涿邂挑挑眉,唇角终是荡起一抹笑容,没再继续闹她,只是拉过被子给她也掖了掖。 “好,那便听你的。” 他站起身来,烛火映出的影子遮在苏容妘身上,似将她彻底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是不容旁人侵占半分的安全,亦是不能挣脱出去的屏障。 只是随之他缓步后退,身后暖绒的烛火透了过来,叫苏容妘一时恍惚,似乎如今与他相处,也没有似从前那般窒息难逃。 待人出了屋后,她收回视线,叫刚松了口气的叶听也跟着吹了烛火歇息,别为了她熬坏了身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