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湛将温好的酒推到他面前:“回城路上慢慢琢磨,拂冬的事暂且缓着,对你们都好。” 青玉杯底映出他眼底通透的光,像是早已看穿少年心事。 待那袭青衫消失在游廊尽头,姜雪忽然笑出声:“你这表弟倒像你养的小狼犬,训得这般听话。” “道理摆在那儿,他不听也得听。” 萧湛随手拨弄炭盆,火星溅起时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忽觉颈间微痒,原是姜雪用发梢轻扫他的喉结。 “云澈。” 她故意拖长尾音:“方才那番话,算不算变着法儿说心悦我?” “是。”回答得干脆利落,倒让姜雪怔了怔。 她索性攀上他肩头,在男人下巴烙下个带檀香味的吻:“这话甜得心尖都在发颤,倒让我想起些体己话要说。” 萧湛低头浅笑,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小雪但说无妨。” “你比皇兄更让我安心。” 话音未落便察觉揽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姜雪索性贴在他心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续道: “从前总觉得皇兄是世上顶好的男子,他教我识文断字,纵得我无法无天。 那些年上元节的走马灯,端午的龙舟竞渡,桩桩件件都染着他的影子。” 窗外的雪粒子簌簌敲打琉璃瓦,她伸手描摹萧湛衣襟上的云纹: “可自打你带着北境的风雪闯进来,我才知道被当作寻常女子疼惜是何滋味。 皇兄予我十载无忧,你却许我余生可依。 那些政事缠身时你递来的参汤,难产时扣住我掌心的温度,还有看着孩儿蹒跚学步时你眼底的星光……” 尾音化作温热气息落在他颈侧:“云澈,我想与你做尘世里最俗气的夫妻。 春日酿杏花酒,秋来收梧桐子,待七老八十还能笑骂句‘老匹夫怎的又偷我棋’。” 萧湛指节轻抚过怀中人的眉骨,深潭般的眼睛翻涌着难言的情愫。 忽然屈指弹在她额间:“往后不许再提那个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