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边厢江府书房,青铜酒觚倒映着满地月光。 江笑安扯开云纹腰封,琥珀酒液顺着喉结滚落前襟。 萧湛那句“情爱如医道,需以心血为引”在耳边挥之不去。 “哐当”一声酒坛砸在青砖上,惊得窗外栖鸟扑棱棱飞散。 朦胧间有人揪住他手腕,三阴交穴传来熟悉的刺痛——当年他在药王谷学艺时,总爱用这招唤醒宿醉的同门。 “拂冬统领?” 他眯着眼辨认绯色袍服上银线绣的杏林纹:“竟劳动你的大驾亲临寒舍?” “醉得连望闻问切都不会了?” 拂冬甩开他发红的手腕:“能走针便收拾药箱,不能我即刻回宫请陈院判。” 江笑安踉跄着抓过檀木医匣,嘴角噙着三分笑意。 这冷冰冰的诘问比任何醒酒汤都管用,至少证明她还肯为他蹙眉。 “是首辅大人传召。” 江笑安暗自佩服萧湛的机敏。 这位表兄前些日子才装病替他制造见拂冬的机会,如今竟又故技重施。 他连忙掀开锦被起身,不料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跌回软枕间。 拂冬抱臂站在雕花床柱旁,杏眼微眯:“站都站不稳,还想去诊脉?” “方才起猛了!” 江笑安手忙脚乱地扒着床栏,这回倒是勉强站直了,只是脚步虚浮得像是踩着云絮。 “我还是进宫请太医……” 话音未落,袖口突然被扯住。 江笑安苍白的脸颊泛起急色红晕:“长公主府这些年脉案全在我这儿,换了旁人能比我更清楚驸马的体质底细?” 说罢从药箱摸出青玉瓶,倒出枚褐色药丸囫囵吞下。 拂冬见他服下解酒丹后眼神渐清,终是叹了口气:“若途中昏厥,我可不管接你。” 素手揽过江笑安的腰身,足尖轻点跃出轩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