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会不愿?我这辈子就等着这句话!” 江笑安语速急促,锦缎袍角被夜风卷得翻飞:“待寅时三更鼓响,我就让父亲捧着族谱去叩长公主府的门。” 他踉跄着起身,扒着檐角往下探了探,青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忽而泄气地转身,耳尖泛起薄红:“劳烦再当回人形梯子可好?” 熟悉的沉水香裹胁而来,江笑安顺势勾住拂冬腰间玉带。 落地时绣鞋不慎踩到斗篷系带,他踉跄着扶住梧桐树干,却不忘朝暗巷深处摆手:“子时前定把庚帖备好!” 望着那个撞翻路边陶罐的慌张背影,拂冬摩挲着掌心残留的温度。 比起公主与驸马荡气回肠的传奇,她更眷恋此刻踏实的暖意。 没有生死相许的壮烈,却有如约而至的笃定。 江府西厢蓦然亮起烛火。 “逆子!” 江父抄起软枕就要砸,忽而顿住:“你说要聘谁?” “长公主近卫统领拂冬。” 青年眼底映着跳动的烛芯:“她寅时当值,需得赶在卯时宫门开前……” 江母趿着绣鞋凑近,金镶玉护甲险些戳到儿子鼻尖:“可是那位单枪匹马护送凤驾回宫的拂冬姑娘?” 老两口对视一眼,江母突然拍案:“快把库房钥匙拿来!聘礼单子呢?连夜核对!” 转头又朝外间喊:“备车去朱雀大街,敲醒锦云坊掌柜——婚服绣样必须寅时前送来!” 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江府中门洞开。 十二盏琉璃风灯将庭院照得恍如白昼,账房先生抱着算筹追着管家狂奔,礼盒上的红绸在夜风里烈烈翻飞。 江笑安望着满院灯笼,掌心还残留着那人腰间的温度。 东边天际已泛起蟹壳青,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像是谁悬在风里的许诺。 晨光初透时,姜雪端着银耳羹正要入口,忽见贴身侍卫拂冬攥着衣角踅进膳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