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那人自更衣后便捧着本《南华经》看得专注,连她故意打翻香炉的动作都未察觉。 “云澈。” 她忽然翻身跨坐在他膝头,薄如蝉翼的纱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你总说我瘦,可这几日喂药时分明比从前温柔许多。” 纤指划过对方衣襟处金丝绣的蟠龙纹,尾音带着江南烟雨般的婉转。 萧湛放下书卷,温热掌心覆在她微凉的脊背上:“上月你在廊下看雪,咳得连披风都系不稳。” 他指尖勾起落在枕畔的牡丹纹锦帛:“明日让尚衣局多做些绛色衣裳可好?你穿红裳在梅园抚琴那日,气色瞧着比现在好些。” 姜雪怔怔望着菱花镜中的倒影,烛光将素白衣衫映得近乎透明,愈发显出腰肢不盈一握。 她忽地想起前日经过御花园,听见两个洒扫宫女在议论:“都说官家自小皇子降生便不再留宿椒房殿……” “备水沐浴。” 她扬声唤来侍女,从檀木箱底翻出件石榴红缕金裙。 当重新回到寝殿时,金累丝步摇在耳畔叮咚作响,额间花钿映的眉眼灼灼如三月桃夭。 萧湛正在整理龙凤被上的合欢花纹,闻声抬头时竟不慎碰翻了案头茶盏。 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溪,他却恍若未觉地伸手:“过来让我瞧瞧,这颜色衬得你眼尾的小痣都生动起来。” 姜雪利落更衣后快步回到萧湛跟前,特意转了个圈展示新装:“这次合眼缘了么?” 萧湛眼底漫开笑意:“气色好多了。” 比起先前苍白羸弱的模样,此刻她双颊终于有了鲜活生机。 “那……有没有别的念头?”她指尖轻点他胸口。 “什么念头?”萧湛故作茫然地握住她作乱的手。 姜雪暗自咬牙,往日最懂她弦外之音的人,如今倒成了榆木疙瘩。 索性心一横,趁其不备将人按在软榻上:“自从有了夭夭,我们都多久没……” 话音未落便觉掌心下的身躯骤然绷紧,萧湛猛地翻身坐起:“现在不行。” “为何?” 姜雪不依不饶地攀住他脖颈:“问过江大夫的,他说只要节制些……” 她分明注意到这些时日同塌而眠时,对方总会刻意保持距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