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贾政亲自将贾琏从牢狱里接出来,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贾政叹息一声,拍拍贾琏的肩膀:“走吧,回家。” 回的是贾政那里,荣国府的牌子也被摘了,如今的大门上,贾府两个字无比清晰。 贾琏跪在贾母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贾母哭罢,对贾琏道:“王子腾本不想管你死活,是凤丫头求的情。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儿有一个被发配边疆的父亲,更何况你确实也与你父亲的事情没有关系。王子腾见她娘几个可怜,这才帮了忙。” 一席话,听得贾琏肝肠寸断。 后悔就像一剂毒药,毒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痛,透彻心肺的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他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悔得肠子都青了。 贾政摇头叹息,对他道:“先回屋梳洗一下,明天还要去为你父亲他们送行,唉,早点回去歇下吧。” 皇上旨意,着罪臣三日内离京,不得延误。 需要为他们准备的东西太多,边境苦寒之地,首先厚厚的棉衣棉裤就要准备好几身,还有一路上的使费,还有伺候的人,还有…… 千头万绪,贾政的头发都愁白了。 这些事情还是得交给贾琏去做,实在没时间由得他伤感太多。 还有被打入奴籍的女眷,该花钱买出来的也得抓紧买出来,买出来之后就送到下面庄子上去吧。 往后这京城也不是她们该来的地方了。 贾琏对贾政感恩不尽。 平安州的事情要不是叔父为他及时补救,现在他也该在发配的队伍里。 更别说为了给去往边疆的家人准备行李和仆从,叔父拿出厚厚一叠银票,让他不要吝啬,该花的一定要花。 想想父亲和东府对叔父是什么样子,再想想叔父不计前嫌跑前跑后,贾琏重重地磕了头,擦擦眼泪站起来,连声请贾政和贾母歇息着,一切由他自己去跑动,便转身出去了。 背影孤独,谁见了都唏嘘不已。 第二天,城外十里亭。 贾政早早就过来等着,听说贾珍腹泻呕吐,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特意带了黛玉过来帮忙诊治。 去请其他的大夫,人家都怕惹事不想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