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疏离-《重生之盛世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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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今日我不仅要骂你一顿,还要打你一顿呢!”琉璃平日里都是斯斯文文的,只有对上毛手毛脚的阿六的时候,才会一下成了河东狮,总有操不完的心。
而阿六这小纨绔也偏偏爱在琉璃面前插科打诨,两人就如针尖对麦芒,每日都有吵不完的架,倒也给这空落落的新院子添了不少从前竹院的味道。
“你们两个关系可真好。”两人吵着吵着就追打了起来,阿六没好心地绊了琉璃一脚,眼见着后者就要跌跤,任凤华赶忙伸出手捞了人一把,一面笑着打趣道。
“才没有!”琉璃闹了个大红脸,随意摸出了一个怀里的布包就泄愤似的往阿六的头脸砸了过去,却被后者一手接住,打开一瞧,却是几个糖瓜。
“好姐姐,多谢你!”阿六见对方吃了瘪,登时将糖瓜往口中一抛,捧腹大笑。
琉璃谢了任凤华后,登时提起裙摆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惊叫声和怒骂声一时不绝于耳。
“慢着些,小心跌跤。”
任凤华见两人都起了孩子心性,不放心地追出去了两步,谁知道刚到门口,便瞧见了一道熟面孔。
“殿下。”她矮身行了一礼,外头两人也随之停了追打,她便从善如流地侧目吩咐了一句,“琉璃,准备些茶水来——”
琉璃赶忙应声下去,屋内任凤华与秦宸霄两人虽然才几个时辰没见,却像是久别重逢,前者看书看得倦怠,一时间不想应付,后者则光顾着盯着对方瞧,既专注又沉默。
一直到茶水被送上来,两人才异口同声地开口道:“用膳了吗?”
任凤华率先停下话语,用眼神示意对方先行。
秦宸霄先是疑惑地瞧了她一眼,才继续道:“本王还未曾用过。”
两人的对话不像是新婚燕尔,倒像是老友重逢,这下连边上伺候的琉璃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径自出神的任凤华:“小姐······”
秦宸霄却满不在乎地继续道:“见你房里没有餐食,想来也未曾用过,不如一起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晚客
任凤华闻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吩咐道:“琉璃,备膳——”
半盏茶之后,桌上的吃食都布置完毕,任凤华这才意识到秦宸霄一回府就来了她院子,尚且还未来得及更衣,便顺嘴又补了一句:“琉璃,帮殿下梳洗一番吧。”
殊不知琉璃向来一见着秦宸霄就打怵,此番得了这个差事,肩上似被压了千钧重,就连伸出去拿帕子的手都是哆嗦的。
边上伺候着的玉香瞧见这副场面,登时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殷勤道:“琉璃姐,我来帮你吧。”
秦宸霄却在此时突然侧目,冷声逼停了她:“都给本王退下!”
玉香停在原地,俨然被吓得不轻,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将收不收。
秦宸霄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听不懂话吗?”
杀意登时爬上脊背,玉香登时胆战心惊地跪倒在地,匍匐着望向任凤华的方向,哀求道:“娘娘——”
任凤华眼下满心还在思虑着几味找不到的稀缺药材,见状只是没耐心地挥了挥手:“出去吧。”
玉香原以为对方至少会帮着她求两句情,谁知竟然轻描淡写地将此事了了,她欲言又止了一阵,侧目瞧见面色不善的秦宸霄,连忙磕头认错,提着裙摆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任凤华抬眸望了秦宸霄一眼,心血渐渐凉了下去,她二人应当算是最别具一格的新人了,新婚燕尔未过,却好似俨然已成一对怨偶,就连谁先开口都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对弈。
秦宸霄似乎正在看她,目光有些暗淡。
任凤华忽而转了转腕间的玉镯子,转开了话题:“殿下,昨日祖母将这镯子给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秦宸霄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视线随之落在了玉镯子上,慢声道:“这镯子确实不是个寻常物件,换言之,它背后的深意才是最紧要的。”
任凤华摩挲了一下光滑的玉面,又想起那时老夫人别有深意的视线,旋即低头自嘲道:“想来这应当就是老夫人所谓的笃定能用来威胁我的身世关键——”
“华儿,你知道?”秦宸霄显然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聪慧,以至原本准备好的循循善诱的话一时都没了用武之地。
“殿下又知道什么呢?”任凤华却忽然抬头瞧她,视线清凌凌的,其下却埋藏着阵阵隐痛。
关于身世,她一直不想过分深究,一来是为了消解那份无依无靠的愁苦,二来则是不想给人留下可供利用的把柄,但是事到如今,若是仍是敌进我退,势必会被逼落悬崖,她必须转守为攻。
秦宸霄却只是认真地端详着她,眼底似乎有些哀伤:“华儿,你难道只是想和我谈这个吗?”
任凤华却执意不肯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将那镯子摘下,平举过眉,认真地恳求道:“殿下,关于这个镯子,到底有怎样的秘辛?”
秦宸霄同她对峙片刻,突然无奈一叹:“这确实只是一个寻常的首饰,若有特殊之处,也只是因为它是故人之物。”
“故人之物?”任凤华只觉自己好像一铲子挖对了地方,正想顺藤摸瓜,“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位故人?”
秦宸霄这回不再藏着掖着,径自开口道:“华儿,你还记得我的母妃吗?”
这回轮到任凤华愣住了:“月贵妃娘娘?”
秦宸霄点了点头,目光渐至高远:“令堂和我母妃在许多年前,曾是闺中密友,几乎······无话不谈——”
“竟是如此!”任凤华闻言登时恍然,原来这两位同样钟灵毓秀的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可是下一刻,她又不由有些困惑:“可是外祖父却不曾对我透露过这一点。”
秦宸霄坐在她对面的梨木椅上,闻言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突然起身停到了任凤华身边,而后用微凉的指腹轻轻触了触她眼下的青黑:“华儿,你怎么离我这样远?”
任凤华闻言心口一跳,被极力压抑的情绪眼见着就要决堤。
秦宸霄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而后低低笑了一声:“放心,本王不会骗你。”
任凤华强压下心底的酸涩,默默地应了一声,两人复又陷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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