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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九九乐呵呵的陪笑道，“小倩你好好说说看，我怎么恬不知耻了？怎么臭不要脸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

    “喂，小倩，你在吗？”东方九九见旧时情人不再说话，还以为她又走了。他确认一遍，隔空呼喊道，“小倩，你别走啊！千万别走啊！”

    中行茜茜屏气凝神倾听，像是察觉了什么。

    果然。

    那东方九九从一开始就默默留意老情人的灵息，试图找出她的具体位置，趁着俩人热切谈话之时，方好干事。好在中行茜茜也不是一般人物，进境与老冤家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她时不时变换了位面，及时调整收敛了气息灵场，重新隐蔽好后才缓缓搭话。良久，中行茜茜接着不爽道，“走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反正你也不敢踏上此山半步……若是当场被我教主打败，人家再要我踢你屁股却怎么好。我瞧你现在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总之我替你害臊，羞死人啦！”

    原来，东方九九此前在山上曾被灵教第二代教主李无名，也就是后来的李敏君打败，非但被驱逐下山，还要他当场立下恶毒誓言，永久不得再踏上征伐山，尤其是灵教总部半步，否则……嘿嘿。东方九九这时想起旧怨，恼意未消，却也不敢在钟意人面前发作。他早知道李敏君下山去了，而且当今灵教新教主在自己看来，不过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何惧哉。只不过碍于过去的誓言，也为了保持心平气和的消弥争端，是以他一直遵守不上山的承诺。

    这家伙倒也算个谦谦君子，她心想。

    东方九九站在凛凛凉风中，不得不望空呼叫道，“小倩，你也不用臊，更也不用羞，放眼当今玲珑大陆之上，谁还敢与你过不去！”

    中行茜茜一听完，立即回喝道，“第一个与我过不去的人，可不就是你！”

    东方九九故作姿态，语气惊讶道，“阿哟，小倩你干嘛说这伤人话儿，我何曾与你过不去！”顿了顿，含情脉脉道，“我最爱的人可不就是你，怎会与你过不去！”

    “何曾？”中行茜茜声声苦笑，骂道，“你曾把我完整的美梦打碎，让我夜晚的枕头都是眼泪……滚吧！”

    “小倩，你又叫我滚？”东方九九听了，好像往事忽然涌上心头，思绪无法抑制，幽幽的道，“我滚！”“你滚、你快滚、快滚去吧！”“是啊、我滚、我罪该万滚！”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东方九九就又发疯了，至少他眼下已神智不清。也正是基于此原因，才导致他老是练不成返春之术。那中行茜茜担心疯老头卢永久在这里无辜伤人，赶忙奉劝道，“喂，你要滚就滚得远远，可千万别在这里躺尸！”

    东方九九意识迷糊，喃喃自语道，“滚得远远，滚得远远，哪里才是远远，我到底该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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