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门房仗着国相府的地位也是撒野惯了,但也看得出海棠不好惹,这边已经拽了艺秀,要把人推出去。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门房回头,还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就已经重重的跌出了国相府的大门,疼得根本就爬不起来。 “狗仗人势的东西。” “小姐。”艺秀跑到海棠身后,心里头也有些忧虑。尽管这么多年艺秀依旧记得霍椋的脾气,霍椋最不喜这样放肆的人,好在夫人贤良淑德……这虽是国相府的嫡亲小姐,但若是霍椋生了气,不认她可如何是好! “何人放肆!”一声浑厚的呵斥,听着就叫人生畏。 艺秀惊喜回头,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相爷!奴婢是艺秀,奴婢是艺秀啊!” 海棠全身都僵住了,来时早已在路上想了千百回的认亲场面,现在竟一个都不敢拿出手来。 霍椋刚从宴上回来,身上还带着些酒气。他盯着艺秀看了一会儿,似乎才终于想起她来。他开口,声音有些微颤。“艺秀?我不是放你回乡了么?” 艺秀见他想起自己,心里吊着的心已经落了大半。她跪在地上,指着身边的海棠,“相爷,相爷,奴婢,奴婢把……” 海棠转过身,撤下了面纱,唇上挂着笑意,梨涡浅浅,美极了。 “爹爹,我回来了。” 犹如一道惊雷,震得霍椋几乎要站不住。那眉,那眼,那一颦一笑,简直像极了他死去的夫人。 不光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朝堂里从来都是挺直脊背手握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霍椋步伐有些踉跄,更显得有些沧桑伤感。“夫人……” 海棠就这么站在原地,依旧浅浅笑着。艺秀知道霍椋思念夫人至深,见到与自己夫人如此相像的人才会恍惚认错,便提醒说:“相爷,这是小姐啊,这才是国相府的小姐!” 说罢,艺秀打开包袱,拿出里头的小袄,在霍椋面前展开。“夫人离开梁州孟家时给相爷写了一封信,夫人在信上夸小姐长得白净,也说新作了一身浅绿衣裳,要给相爷瞧瞧的。夫人写信时奴婢就在身边,奴婢就在身边啊!” 霍椋整个身体又颤了颤,目光终于从海棠脸上转到了那小袄身上。 艺秀也顾不得规矩了,从地上爬起来,拉起海棠的袖子,露出上头的小铃铛。“这个相爷也认识的吧,这可是夫人亲自挑的。” 霍椋只觉得这小铃铛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轰的一下,把他整颗心都烧热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