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煜缩了缩脖子,忽而大笑起来,低头指着自己的腿,“才说爱我,刚刚又狠心踢我,以后瘸了怎么办?!” 头一凑近,咬耳小声道:“我可是你、爱、的男人。” 符橙雀大窘,赤红着脸又踢一腿,“踢的就是你这个狗男人!” 结结实实又是一下。 少年再不敢多言语,哎哟叫着,一蹦一跳逃进符家…… 这个春节,对窗的青梅站在那相框之中大胆说出了“爱你”二字,是对他这个竹马说的。 温煜听得真真切切。 可他没说“我也爱你”,因为他不想在那会儿,他想留到今晚楼下放烟花玩的时候去开口,伴着焰火而出,认真的、清楚的。 这样,未来再谈起这夜,回忆就会和那烟花一样漂亮。 并且,他不想说—— “也”。 …… 年红岁岁都贴,楹联每每都写,上头的文字也大差不多,乃至于写的人和做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符爸惯例挥毫,温煜主动研墨,符橙雀当菜鸡打下手。 长辈写联,晚辈背后无声斗嘴,场面和谐。 红纸黑墨,符爸的字仍是有力,收尾时甚至更多几分人生快意之感,其间寄托的感情和来年期望细细去看,和曾经还是有所不同的。 正如符爸第一联写的:瑞雪琼枝辞旧岁,清风细雨润丰年,写完抖展一看,自己竟又添两笔:瑞雪琼枝辞旧岁,扫雪;清风细雨润丰年,迎春。 举起展示,问:“如何?” 两只菜鸡连忙交相夸赞: “老爸写得真好看!” “叔这字还是厉害啊,添的两笔让联都生动了!好!” “迎春”字迹未干,符爸吹了吹后得意道:“春联一般不好改,不过咱们老百姓嘛,图个吉利就行。” 温煜笑吟吟点头,“我也觉得。” 符橙雀眼睛一亮,“俺也是!” 符爸哈哈大笑。 看得出来,老父亲今年更高兴一些。 又几联写罢,令温符二人携手,将写好的贴于大门、厨房这类位置,多是祈福为主。至温煜二人卧室对联时,符爸握笔的手虚抬顿住,左右一看,饶有趣味的问:“今年你们门上写些什么?” 高考结束了,大学待过了,恋爱也谈着,“黄道一轮已是新”,今年貌似该来写不同的东西了。 符爸说话时,视线停在了温煜脸上,少年会意,笑道:“今年还真没细想,感觉开心有趣一点就好。” 两人聊天,符橙雀眼睛就在二人脸上滴溜溜的转,其面容上盛着“我有一言,想请诸位静听”的笑意,符爸望过去停了一瞬,旋即撇开了脸。 少女当即不乐意了,“爸,你咋不问我!” 符爸呵呵笑道:“你的不用,我给你写。” “不行!”符橙雀用力一跺脚,把地板踩得“噔”的响一声,她急煎煎叫道:“我都已经想好了我都已经想好了,不要你写!哎呀不要你写的!” 想到这个就来气。 去年那什么“苦功夫”贴了一年,符橙雀每次进门都觉得被老爸板着脸教训了一次。 天啊,老父亲的鞭策抽打了她一整年! 痛嘢! 今年大学也考上了,恋爱也谈成了,总不能再下“苦功夫”了吧? 该享福咯! 符橙雀上前一步,喜滋滋的叫起来:“我早准备好了!爸,我念,你写哇。” 温煜、符爸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皆有些莫名笑意,符爸憋着这劲儿闷声道:“那你说说,我看看情况。” 符橙雀喜滋滋用手沿着对联从上往下顺一遍,“咳咳”的清了嗓子念出上联:“就这个……‘五湖四海皆春色,百花齐放,普天吉祥,祥瑞呀!万水千山尽朝晖,十方来贺,满目盛世,大帝啊!” 顿一顿,她补充道:“感叹号也加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