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俺可以留下,为你们参谋计策,”典韦严肃的说道。 这话把本来已要交头接耳的张韩和贾诩都惊了一惊,同时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是贾诩心里已经猫抓一样了,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巴掌,进来时听到这重任,为何要去调笑那一句! 就应该郑重其事的劝他们冷静!他忘记了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赵子龙一身是胆,冲锋从不落后于人;高顺有不畏生死陷阵之志,他手底下的精锐兵换了一茬又一茬,全都是死士疯子;黄忠就不说了,这么大年纪还好战,本身就不正常。 胆子最大的还是典校尉,他甚至敢帮一直君侯担责任,对自己都这么狠,胆子岂会小。 我真傻,真的,我单想着要一位谨小慎微的人来劝说,却忘了自君侯以下的将领,都他娘是亡命徒!!! 他凑到张韩耳边,小声劝说道:“君侯你切莫冲动,这一次可不是抗命那几次的战机,此乃是明显的陷井,”贾诩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出有点急。 “若是要钻进去,未必能出得来,敌军势大,黑袍骑再强悍,也不是铁铸之人。” “我想好了,富贵险中求,而且,我听命进入冀州战场,未必就是听令行事,谁说我不抗命了?” 贾诩愣住了。 都这样了还要抗命?! 我,我现在回少将军那里还来得及吗? 贾诩萌生了悔意,当初怎么就死心塌地跟了这么个玩意儿,我都年过半百了,还这般折腾。 “怎么抗命呢?”贾诩联想到刚才张韩说的那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忽然明白了什么,惊道:“你不会是,要弃守城池,攻袭其大后方吧?” “答对了!” 张韩嘴角一咧,意气风发,一只手按在了案板地图上,立起身凑近贾诩,道:“我有识途探哨带路,对冀州地形也在去年秋战时了如指掌。” “战马精良,精通骑射,八百骑便可游猎上万军,膂力过人,当世罕见,军中将士可日行千里而不疲累。” “你觉得这像不像?这太像了。” “不像!!”贾诩脸上的皱纹都快揪到一起了,“冠军侯那是真正攻其不备,而现在,袁绍兵马定然是严阵以待,等着君侯去自投罗网呢,一旦绕到孤军深入之处,将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那等旷古烁今的功绩,的确威镇寰宇,令古往今来的将领无不羡慕,可如何能复刻啊,那是天时地利人和,千载难逢的良机。” 贾诩万万没想到,张韩想要的名望竟然直指那位冠军侯?! 虽然冠军侯据说在京都也是浪荡不羁,荒唐事不少,飞扬跋扈之人,和君侯颇为相似,但是,绝无此种可能的!你不要活在梦里! 冀州不是塞外之地,山林太多,道路阻隔,想要埋伏阻拦,先决地利就已比塞外容易太多了。 “的确不能复刻,但是当时战局,非此时局,未必不能破局,纵深绕至袁军之后,也不只是烧杀抢掠百姓,来祸乱后方,这些都是我汉朝子民,如何忍心败坏声名呢?” “我要绕的,是这里。” 张韩将手一指,乃是指在了酸枣以东,延津以南的某地,一处名为乌巢之地。 贾诩凝神而看,此地目前正还在我军掌控之中,何谈绕路一说。 “这乌巢,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地方,战略极深,一旦袁绍取得此地,屯粮可有三条水路,运送三军,令各地粮草无忧,他没有别的选择。” 张韩斩钉截铁,直接断言,然后……贾诩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如果张韩不说,让他去找攻下延津南岸,渡河之后的屯粮之地,他能找到好几个,都依山傍水,道路通达之地。 但说了乌巢之后,他只觉得这地方最好,不会再有别处能比得上。 或许是无形之中,被张韩这种笃定的想法所影响,反而有了拨开云雾的感觉。 张韩接着说道:“开战时,我不会立刻就去战场,先前主公下令,让陛下为我黑袍骑增兵,而且还是从各精锐营中,挑选精锐之士,又操训选拔,方可进入黑袍骑,得到全副武装,这些精良的装备,是我工造营巧匠、陛下亲赐国库之财,倾力打造,珍贵无比。” “试问,全军何人不知此事?” “人人皆知!”贾诩已经完全了然于胸,知道张韩要说什么了,“虽是以赏赐而增兵买马,但现在人尽皆知,那就自然会传到冀州,他们会认为,乃是为了来年作战准备。” “故此,这等消息,一定会十分重视,一旦开战,立马就会等着君侯出现在战场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