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一生求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渴求夫君高官厚禄,只希望他唯独爱她一人。 所以她才会爱上彼时寒门出生初入朝堂的温相,可她的所求仅此而已,还是被人辜负了。 见温雪杳面色恍惚,一旁的温初云见缝插针道:“姐姐,所以就算如此,你都不愿意我将哥哥的牌位从庄子上接出来么?” 温初云最懂如何拿捏人,她甚至不提她的小娘,只提亡故的兄长。 温雪杳就算能清楚洞察对方的心思,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她太清楚,若今天让了这一步,便还有之后的很多步,便是冥冥中承认是她的母亲错了,因为是她母亲在世时与温相说只将那二人的牌位供奉在庄子上的。 但明明不是,她的母亲也是受伤害的人。 可她又的确无法,迁怒温初云的兄长。 他总归并没有错,若人投胎能得以选择,谁又愿意生在这样的家里,温远山未必愿意。 是以,温雪杳愣愣坐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到此时,她才略微懂了兄长先前的沉默。 正在她目光涣散,没有焦点的盯着前方之时,身旁突然响起一道温润有力的话音:“四姑娘这话便有些咄咄逼人了,莫不是看阿杳良善好欺才这么问?” 温初云一愣,未想到一旁静默许久的宁珩会突然说话。他称她四姑娘,便也是同温雪杳一般未将她视作妹妹,不然理应是唤她一句姨妹的。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柔声问道:“姐夫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宁珩淡笑一声,“如今这温府又不是我夫人做主,是否要将令兄牌位接回庙里一事,你不是应该问岳父大人么?” “莫不是你觉得,我夫人竟有如此本事,能越过她兄长、这温家嫡子,与其父亲大人二人去,做得了你的主么?” 温初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晌接不上话。 宁珩淡漠的眼神收回,冷声道:“既你觉得不能,又何必故意相逼,让我夫人违背其亡母遗志,做那不孝女?” 温初云哑然慌神。 而一旁的温相却好似被宁珩的话语刺住,“亡母遗志”四个字就好若当头棒喝,狠狠砸向他。 可不正是因为路氏过世前,让他不许将那母子二人的牌位接回,更不准与她放在一处,他才命人将他们的牌位送去庄子上的么? 若非如此,其实他本心觉得亏欠二人,是不会狠心将他们牌位放在庄子上的。 温初云在宁珩这里吃了瘪,也因为他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她自然不敢再招惹温雪杳。 她眼中盛了泪,转而看向温相:“父亲,那我兄长的牌位......” 其实她心中已经笃定,经方才一闹,温相肯定心中愧疚难掩,不可能拒绝她的话。 谁料,下一刻却道:“既然你惦念他们,便同长青与阿杳一样,请了法师为其作法超度一番罢,旁的事就莫要再提了。” 温初云面色一僵,如何都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方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然而看着温相黑沉的脸,再未敢多言。 这一顿饭吃的几人心思各异,却都是一样的食难下咽。 饭后,两人回到温雪杳院子。 宁珩见人一直耷拉着一张小脸,满脸丧气,忍不住心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