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从方才回府之后开始,她渐渐觉察出不对劲。 夫人分明不是忧心世子,更像是有些想躲着他。方才差点儿,夫人险些就要去客院歇下了。 此事再往前推,便是夫人从书房里急匆匆跑出来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当时她还以为夫人是着急赴约才那样匆忙,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她想起世子震怒的模样,心猛地一跳。 今日不仅是夫人,就连世子也好生奇怪。 那般凶狠发怒的样子,活像是换了个人,连她都吓了一跳。 小暑正准备关心温雪杳两句,就听到身后珠帘碰撞的“噼啪”声响,不得不收回满肚子话,双手交叠在身前退到一边。 屋里的沉默并没有因为宁珩的进入而出现转变,反倒愈发冷寂。 一时间,屋里的人心思各异。 温雪杳在宁珩进来后,便起身往小暑那边走去,她坐在窗下的软塌上,侧身将手搭在小桌上,拨弄着里头的针线盒。 针线盒下方压着一件绣了一半的里衣,正是温雪杳前几日开始缝制的,只因她瞧见自宁珩受到她亲手做的里衣后,便日日都穿着。 好在当时她一并做了两身,有可以倒替的,但饶是如此,也经不住日日穿。 于是她便动心思又缝了一件新的,只是这新衣还没缝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温雪杳拨弄着篮子的针线,却是再没有当时做女红时的心思。 纯白衣襟上的并蒂莲只绣了一朵,孤孤单单的,没有相依偎的甜蜜,只有独自盛开的凄凉。 她这遭一走神,拨弄针线的手指就被尖锐的银针刺了下,指尖当即见了血。 温雪杳眉头一皱,小声“嘶”了声,下意识便将指尖往唇边送。 不料手腕竟先一步被人攥住,“别动,我帮你拿帕子把血擦掉,按一会儿就止住了。” 温雪杳闷闷嗯了声,没接话,也没反驳,就看着宁珩抓着她的手指用洁白的绢帕压了压。 **** 晚上,两人在屋里用过膳,温雪杳去园子里透了透气。 门外守夜的丫环见到温雪杳回来,正准备进屋通报,温雪杳忽地摇了摇头,压低嗓子问:“可是宁侍卫在里头同世子说话?” 透过倒映在窗子上的烛影,温雪杳隐约能分辨出屋里除宁珩外还有一个人。 她的话音将落,就见丫环点了点头。 温雪杳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更或者那一刻她是如何想的连自己都不明白,但脚下已经轻轻地挪动到窗下。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听到屋内人的话音。 青年声音平静,却夹杂着一丝她不曾听过的冷戾。 越听,温雪杳的脸色就越白。 在她今日出去时,宁珩居然派了宁侍卫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她虽然无法将两人的话全须全尾听清,但仅仅是寥寥数句,也足矣令她遍体生寒。 温雪杳压下心中的波澜,蹑手蹑脚重新走回门边,示意丫环叩响房门后,才掀开帘子往屋里走。 她绕过在外间桌上一坐一站的主仆两人,一言不发,快速向里屋走去。 等她再出来时,屋子里便没有了宁十一的身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