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季子焉摆了摆手,目送两人登上马车,才轻轻道了句,“再见。” 等宁珩与温雪杳先后上了马车,帘子落下,某人嘴边的笑意忽地一坠。 马蹄声响,车轱辘碾过青年不轻不重的清冷声线,“阿杳,怎么办,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我如今瞧着他,还是忍不住吃味。” 温雪杳一时有些茫然:“怎么了?” 宁珩瘪嘴,捏了捏袖口,心里发堵,干脆握着温雪杳的腰肢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两人面对面,他才幽幽道:“阿杳,但凡他糟糕些,我心里都不会这么难受,偏他的确是个顶好的人。” “就算是我,也无法挑出他的错处来。” 温雪杳听出他说的是季子焉。 虽然以前她是真的很难跟上宁珩的思绪,但如今倒是稍稍有些了解。 她伸出指尖缓缓按住青年下垂的嘴角,用力往上推了推,“我倒是也有许多不足之处,可夫君不也从未嫌我?” 宁珩听出她的意思,喉结一滚,“夫人是在哄我宽心?” 温雪杳的视线往别处飘,红着脸,“你若觉得是,便当作是吧。” 第64章 矜持 温雪杳时常会觉得, 宁珩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比她还爱计较且更幼稚。 宁珩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不过就如温雪杳所说, 对方再好,如今与她拜堂成亲的人也不是季子焉,而是他宁珩。 想到这里, 他才微微舒坦了些。 宁珩仰头,按着温雪杳的背让她更靠近自己,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低了低头,准确无误地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快到温雪杳都没来得及故作矜持闭上眼, 就已经结束了。 **** 转眼便到了七月,上京城中一年里最热的两个月之一。 好在温雪杳肩上缠得纱布早就拆了, 如今伤口也只剩下前后肩胛两道肉粉色的疤, 后面的要严重些,还挂着一丁点儿没有完全褪掉的痂。 虽外伤已无明显大碍, 可因着大夫诊断出她气血空虚, 是以宁珩依旧没允许她往冰窖里钻。 就连三伏天最受上京城小姐夫人喜爱的蜜冰沙与与绿豆冷元子,宁珩都不允许她多碰。 可她吃不上,每日叫她去湖心亭乘凉的宁宝珠却是一碗不落的吃。 最初几日她还尚且在意温雪杳的心情忍了忍,可随着最近逐渐暑热难熬,宁宝珠也委实无法与温雪杳共苦了。 这日温雪杳实在受不了,便只好自己个想办法。 府上的冰她是无权过问, 但其他瓜果时蔬宁珩却是一点都不拘着她。 宁府后院有一处碧湖,夏日湖边绿树成荫, 湖里铺满高矮不一的荷叶与荷花。 温雪杳让小暑从厨房抱了一颗甜瓜,提前放到了那条湖分流出来的一条小溪流里。 溪水浅, 瓜放进刚好又在一片树荫下,左右还有被水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卡着,也不会被冲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