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珩在温雪杳的暗示下先一步越过对面的秦画,径直走进厅内坐在宁宝珠身边。 秦画见宁珩这般听温雪杳的话,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终于在他走后露出一丝裂缝,“表嫂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只不过是想与表哥叙叙旧。” “只是叙旧?”温雪杳偏头,装作茫然道。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秦画咬了下牙,“自然不是,我长途跋涉而来,自是要表哥履行昔日的承诺娶我。” “什么娶你?”温雪杳更是不解:“夫君何时承诺过,亦或是官家也为你们二人赐过婚?还是你手中有家中长辈所写的婚书?” “再者说,我又为何要防你,公爹说你与夫君是幼时便玩在一起的表亲,过往将近二十年你都不曾让夫君动心思娶你,我又何需防什么?” 秦画一噎,面色几经变化,终是无奈看向一旁的宁国公,委屈道:“虽当初没有写下婚书,可这门亲事是宁国公亲口定下的。” 一旁的宁宝珠闻言忍不住开口道:“既是我父亲当初说要迎你入宁国公府,如今你也执意要嫁......那是谁应下的你便找谁啊,缠着我兄长作甚?” 宁宝珠显然也是被秦画折腾疯了,这才不顾宁国公就坐在一旁,口无遮拦。 谁料,宁国公竟也为老不尊起来,垂眸思索一阵,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训斥宁宝珠时,只听他沉声道:“当初的确是应下让你进我宁家门,却也未说非得是阿珩娶你......” 秦画表情彻底裂开。 宁珩没忍住,轻笑出声。 秦画不可置信地张唇:“姑父......你怎可如此戏弄画画?” 宁国公老脸一红,摸了摸下颌,似是灵光一闪又想出一个主意,“我年龄的确大了些,可珩儿他已经娶妻了啊,且我宁家有家规,宁家儿郎不能纳妾......画画啊,你总不能指望姑父这老骨头再娶个续弦生个男娃娶你吧!” 越说越离谱,此刻不光是秦画满脸震惊,就连一旁的三个小辈都愣住了。 温雪杳甚至开始怀疑,若方才宁国公端出这架势,如何还能劝不住秦画? 而对面秦画再也强撑不住,她一摆手,提裙快步走回厅堂就往那椅子上大喇喇一靠,明明还是那张温婉淑静的脸,可此时浑身上下的气质却像是猛地变了味道。 她一摆手,颇有些嫌恶地用余光瞥过从进门时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宁珩,在她看来,如今的宁珩不仅是小时候那朵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黑心莲,更是沦落为要家中夫人与老父亲保护的地步。 秦画状作西子捧心,“我心心念念想嫁表兄,无奈妾有意郎君无情,我也只能回家禀明父母亲,此后削发去那庙里,后半生便做那姑子去。” 若非秦画痛哭流涕得太过急迫,或许温雪杳一时还难以察觉。 她抿了下唇,走近厅内在气定神闲的宁珩身旁坐下,侧身小声问他:“阿珩哥哥,你这表妹是不是拿你做幌子,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嫁人?” 宁珩一挑眉,温雪杳还哪有不明白的。 温雪杳正欲偷偷睬他一脚,就被人用脚腕别住腿。 宁珩一脸委屈,“若非我亲眼瞧见,又怎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杳可莫要再冤枉了为夫。” 第85章 绣鞋 温雪杳不由打量起宁珩的神色, 青年眉眼平静浅淡,像是对这位突然造访的秦家表妹早有预料。 宁珩无奈扯唇,在桌下用脚腕蹭了蹭对方, 压低声音解释道:“来之前我真不清楚,你也听父亲说了,她前几年都在家中为母亲守孝。细算起来, 我与她只是幼时见过几面。” 温雪杳收回眼,撇了下嘴,小声道:“那如今怎么办?” “你听听她想要如何。” 如今温雪杳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倒不会被人轻易唬住。 等一旁的秦画絮叨一阵, 温雪杳听得七七八八, 总算明白对方来由。 原是这位秦家表妹不满家中为她挑选的夫婿,且又无心嫁人, 而是想一心从商, 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去宁国公曾说过的玩笑话。 只想着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借来回数月的时间躲个清净。她知晓宁珩已经娶妻, 也知晓宁国公府有男儿不得纳妾的规矩, 这才故意跋山涉水跑来撞南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