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路也不会走的张辽很是羞愧,他实在不该听了那一句批评后吓了一跳,以至没当心脚下的。 ……但什么样的勇士,还是挚友,能在悬鱼身边混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她虽说领兵打仗时严苛些,可平日里是最木讷不过,宽厚不过的一个人啊!市井泼妇指着鼻子骂都不会发怒的这么一位女郎,那位“故友”得做了多过分的事才会被她不当人的骂! 她既不愿说出他的姓名和去向,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做了什么令辞玉伤心的事吗?” “它要我做一个我不愿的选择。” 炊烟渐渐从远方的村落间升起来了。 “我若借了它的力,”她说,“天下不足平!” 张辽猛地转过头看向她。 这句话有些荒诞了。 因为他看不出什么人能当得起这句评语。 但这句话是陆悬鱼说出来的,它变得莫名可信。 而她说出这句话时,神情却丝毫没有骄傲与睥睨,她的眼帘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那张平静的脸对着寒风,无端显出一股寒意。 “有我在,”张辽说道,“还有子义国让,有云长翼德,还有子龙将军……勠力同心,何愁天下不定!” 已经到村口了。 早有村民跑了出来,中断了这场对话,他们小心翼翼问起有没有寻到那头熊,有没有打死它,打死了?那太好了! 更多的村民点起了火把,带上各种家伙,准备连夜进山,将那两头畜生就地分尸,一家一块地带回来。真正完成食其肉寝其皮的报仇。 她耐心地告诉他们那两头熊死在什么地方,这条路要怎么走。 她没有再继续说起那位挚友,她只是在回城时偶尔出一下神,就好像自那个小村庄到许城不是只有一条路,而是两条。 ——带领兵卒攻破马铠军的武将可以有很多,不管选谁,都是其中的第一条路; 她的那位“挚友”似乎变成了第二条路。 但在她的眼睛里,这两条路都令她感到痛苦。 而在刘琰眼里,两条路都很美好。 那封信不是凭空出现在他家门前的,而是有人悄悄将信递给了他的心腹。 据说送信的人穿着很是破落,衣衫褴褛的模样与街头任何一个流民都无不同,但他言行举止却丝毫不似黔首。 那人身材高大,面目端正,举止进退有度,称得上彬彬有礼,心腹不仅如实地告知了刘琰,还特地闻了闻那封信。 “主君,这信香得紧!莫不是个女郎所写!” 刘琰嗤之以鼻,“你岂不闻颍川士族风雅,其中尤以荀彧甚,因此有坐席三日香的美谈!这必是哪一户阀阅世家行事低调,悄悄送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拆开信看了一眼,而后神情大变。 “速出!”他嚷道,“守在外面,不许旁人前来搅扰!” 写信人的心思算不上高明,更称不上精巧。 因为没有一名身份地位都明晰的使者当面与刘琰谈判,他怎么能相信这封信真的是荀谌所写呢?这如果是个骗局呢?即使不是骗局,信里暗示的一切好处都只在纸面上,而刘琰是真真要拿脑袋去搏这份富贵的,他怎么敢呢? 如果这是一个愚笨鲁钝之人,他绝不敢下这样的决断,而是会惊慌失措地拿着这一纸书信去寻主公,剖明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