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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啊，他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懦弱自私，只会一味推卸责任，从不肯正视自己过错的人！”

    听到这话，高杉俊彦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双曾经给松本小百合递上毒柠檬茶的手。

    一阵翻江倒海般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他拼命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脸色也是由涨红迅速转为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狰狞可怖，凸显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与痛苦。

    “你……你……”他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破碎的音节，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夜冷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看来被我说中痛处，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

    高杉俊彦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的光芒，“你又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哦？”

    白夜微微挑眉，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锋利，直戳人心，“我是没有经历过你所遭遇的一切，但你倒是说说，我哪一句说错了？你是不懦弱，还是不无能？是不自私，还是不敢报复真正的仇人？”

    “我——”高杉俊彦张口欲辩，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白夜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字字诛心，句句见血，精准地戳破了他内心深处那自欺欺人的伪装。

    他确实懦弱。

    他确实无能。

    他确实不敢面对真正的仇人，只敢对无辜弱小的松本小百合下手。

    这些残酷的事实，像无数把尖锐的尖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窒息。

    “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却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痛苦。”

    白夜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冷酷，仿佛要将高杉俊彦仅存的一丝尊严也彻底碾碎，“高杉俊彦，你根本不配谈复仇！你母亲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幅懦弱自私的样子，恐怕也只会为你感到羞耻，而不是欣慰。”

    “闭嘴……闭嘴……”

    高杉俊彦浑身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白夜那如魔咒般的声音。

    可白夜的话，却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

    ——“你母亲会为你感到羞耻。”

    ——“你根本不配谈复仇。”

    ——“你只是个懦夫。”

    “我……我不是……我不是懦……”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徒劳的挣扎。

    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如排山倒海般猛然袭来。他的视野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耳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心脏更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铁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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